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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九章 (2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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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的顫抖著嗎,他向我伸出了手來:“給我。侃”

我把紫霄塞給我的那顆竹筍塞進了華胥的懷裏:“給,拿去炒著吃吧。”

華胥憤怒的把竹筍拋進了蓮池,然後又朝著我伸出了手:“給我!”

我望著那“咚”的一聲子啊蓮池上蕩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,心中默默的祝福著它能在池邊長出半坡竹子來。

“靈樞!你為什麽要留下他的信物,難道你的心裏還有著他?”

說完,華胥一手按住我的心口上,咄咄逼人的質問著我:“這裏,到底有多少在在這裏。”

我把臉一紅:“夫君,你抓的地方都是肥肉,沒有人啊。”

胸太大就是有這個好處。

華胥經我提醒之後,渾身一震,立即把手收了回來,但依舊很是惱怒:“靈樞,你不要岔開話題,認真回答我的話……你為什麽要留下紫霄的信物?!”

我在心裏默默的回答道,若鬼兵真的出世了,那非同一般,我這也是為了將來早做打算。

我討好的笑了笑:“夫君,剛剛我和紫霄說什麽,你也都聽到了,我對他並無眷戀,只有故人之誼。”

華胥畢竟沒這麽好糊弄:“故人之誼?如果我不知道你們是彼此什麽樣的故人,也許我可以大度一些。可是,我明明就知道你前世與他是……”

我眨眨眼,笑道:“前世?對你們來說,前世也許很重要,但是對我來說,卻不值得一提。若我現在立即去死,那此刻的你就成了我的前世了,前世要多少有多少,你覺得我會介懷嗎?我們都是活了幾萬歲的人了,大家都將心懷放開一些。我說過,我是你的人,這還不夠嗎。”

聽了我的狡辯,華胥顯然還是不滿意,他那蒼白的唇瓣緊緊的抿著,唇角似有些隱隱有些抽動,胸膛也是劇烈的起伏著。

就像火山要勃發了一般,駭人。可是,我卻絲毫不害怕,因為我知道他視若心頭肉,我吃定他了。

我妖嬈一笑,然後開始解衣裳,綾紗掉落在腳邊,宛若一朵盛開的紅蓮。

他無論如何都移不開目光。

我迎著他的目光走到他的眼前,張開玉臂勾住他的脖子,笑道:“看來解釋是行不通的,要付之行動,不然夫君還是不相信我……”

華胥狠狠的一把抱住我,目光灼灼的逼問道:“這取悅夫君的手段,也是他教你的嗎。”

我邪肆嬌笑道:“呵呵呵——我前世視他若師長,敬他若父兄,待他若君王,我要是敢睡了他,那我就出息了。我若真睡了他,那至少能撈個與他平起平坐的地位,何至於時至今日見到他我依然發抖,我還要對他用尊稱,用敬語。”

華胥到底是世家門第的公子出身,臉皮兒薄,顯然對我這番毫不掩飾言論有些扛不住,他只是僅僅的抱著我,身體微微的顫抖。

我附到華胥的耳邊,聲音溫柔蠱惑:“夫君請放心,取悅夫君的手段,全是我自創,能讓我委身取悅的男人,你是第一個,也是唯一一個。”

華胥再也經不住我的挑逗,將我打橫抱起,飛進了寢殿。

要說華胥心思縝密,心機深沈,可一點都沒冤枉他,看他選的囚禁的這個地方就知道了。囚我之處竟是他們龍族的龍脈所在之處,因此,只要華胥待著這裏,精力就特別充沛,似乎永遠都不知疲倦。

那瘋狂的一夜過去之後,我算是徹底的垮了。第二天整整睡了一天都沒醒過來。

恍惚之中,華胥在我的耳邊一直問著我一個問題:

我不知道自己又昏睡了幾天,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裏的魔力漸漸的從體內流失,幾乎都快消失殆盡了。龍脈之地,對我來說真是個不祥之地。即便是待在惡鬼猛獸叢生的魑魅林裏修行的時候,我都沒這麽狼狽過。

這天中午,我被一盤炒竹筍的清香給誘惑醒了。

我“嚶嚀”一聲睜開眼睛,看到華胥穿著一身翩躚的白衣常服,在桌子前布菜,看他忙不疊的從食盒端出精致的菜肴,身姿依舊高貴優雅得不行。

我虛弱的撐起了身子,想走下床,沒想到卻一個沒站穩住,摔了。

我大吃一驚,我怎麽會弱成這樣?!

可是,我沒撲倒地上,就被華胥抱了起來。

我緊緊的咬著唇瓣,揪著華胥的衣襟:“我睡了多少天了?”

華胥輕輕的說:“三天。”

前前後後在這龍族的聖地待了十二天,難怪我現在這麽虛弱。

我無力的冷笑道:“夫君真是好本事,這十來天,我竟沒有一天是能下床的。”

誰料華胥卻默默的說了句讓我想咬人的人話來:“我已經三天沒碰你了。”

我心裏有些憤怒,似乎是他是委屈了自己一樣。

華胥將我抱到餐桌前,讓我坐在他的腿上,他要餵我。

我緊緊的抿著唇,別過頭去。

他溫柔的勸解道:“靈樞,你多少吃一點。都是我命人用天界的奇珍仙草烹制的,總比空食仙丹要可口一些。”

我冷言道:“天君費心了。我魔類哪裏享用得起什麽仙丹,我們魔族是吃肉喝血的,你去抓個活人來我給想用就好了。”

華胥依舊一動不動的抱著我,可是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。

“乖,別鬧。”

我目光一兇,擡手施了一道法術,將滿桌的食物都掃到了地上。

該死的法力都提不上來。這鬼地方我第一次來,也不知道我這一身傲世的修為是被壓制了還是被化散了,一股無名火甚是郁卒。

華胥此時卻是半點脾氣沒有,依舊柔聲勸導:“靈樞,你不要這樣。”

我連吼的力氣都沒有:“那你想讓我怎樣?你究竟想關我多久,還是你就打算這麽一直關著我啊?”

華胥輕輕的摟著我,勸解道:“我怎麽會這樣對你呢。只是眼下我還沒有將父君被害的真兇查出來,等我查出了真兇,還你清白,我就將你放出去。然後,我就去魔族提親。”

聽到華胥說得如此真情誠懇,我也不好再發火了。

我想將事實說出來,可是心頭卻一陣扯痛,聽到真相,華胥應該很痛心吧。

“華胥,真兇你不用查了,你查不出來的。因為你父君,他是……自殺。他想陷害我,然後阻止我們成婚。從此你我無瓜葛,你我各自守護著神魔兩族,從此天下太平。這就是你父君的願望。你的父君一直都在欺騙你。華胥,我們已經沒有未來了,謀殺天君的罪名我是無論如何都洗不掉的。你放我走,以後我會常來看你的。”

出乎我意料的是,華胥聽到我說的話,卻也並沒有多震驚。

他的眼神雖然痛苦,但是卻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崩潰。

為什麽……

我猛地抽了一口涼氣,眼中一片淚水模糊:“華胥,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……”

華胥深情哀默,卻不敢看我一眼,他一言不發。

我的心忽然很痛很痛:“我真傻,原來你早就知道了。我還怕你知道會傷心,會難過,不想讓你太絕望,所以沒有告訴你。沒想到,你早就知道了,還設了一個圈套給我往裏鉆。你們天族的人,果然個個都是正人君子,而你和你父君尤其的光明磊落。本尊真的是好生的佩服……”

華胥修長的手拭去了我眼角的淚水,卻依舊緊緊的咬著牙關不說一個字。

☆、我不會讓你再碰我了【143】

華胥修長的手拭去了我眼角的淚水,卻依舊緊緊的咬著牙關不說一個字。

我嫌惡的一掌拍掉了他摩挲著我臉頰的手,惡狠狠的說道:“要不是為了顧及你父君的顏面,要不是怕你傷心,要不是怕你眾叛親離,我何苦要強背下這個黑鍋!可是你呢,你居然這樣對我?!”

華胥重重的閉上了眼睛,儼然就是一尊威嚴俊美的神像,不論我說什麽他都不為所動。

他的沈默不語讓我徹底的憤怒了!

這到底是憑什麽?憑什麽他作為這般不堪的事情,還能這麽氣定坦然的面對我的指責?!

我用盡身上所有的力氣拼命的捶打著他的胸膛:“你的心難道是鐵做的麽?!你知道不知道我現在很難過?!呵呵呵——對了,我忽然想起來了,你父君走的時候你都沒有掉一滴眼淚啊!養了你四萬年的父君,他白天剛斷氣,你晚上就把我騙上@床了,如此看來,你的心也不是鐵做的,根本就是狼心狗肺啊……侃”

華胥今天看來是真是鐵了心了,不管我怎麽打他罵他,他都不說一句話。

可笑的是,我哪裏還打得動他,我的拳頭軟綿綿的捶在他堅硬的胸膛上,根本就是瘙癢都不及。

哼……我這根本不是在折騰他,而不過是折騰我自己罷了。等我把力氣都折騰光了,卻也還是虛弱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裏由他抱著。我堂堂魔尊,怎麽會落到如此窩囊的地步?我自己都覺得自己丟臉。

還記得上一次我這樣質問自己是因為流落到凡間去救紫霄,而現在卻是被華胥囚禁在此處。沒想到,本尊一世英名,竟然都是栽在了男人的手上,荒唐,真是荒唐……

華胥見我再也力氣打,也沒力氣罵了,這才將一雙俊美的雙眸睜開,一雙漆黑的瞳熬得猩紅!

華胥喉頭哽咽著問我:“靈樞,現在,你心裏可好受些了?”

我竟孱弱得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,冷哼都懶得“哼”一聲。

華胥又道:“我承認,我舍不得放你走。你控訴我對你做的一切,我都承認。我知道是我不好,可是我現在真的放不下你,你能不能在給我一些時間……”

我白了華胥一眼:“你不要把話說得這麽委婉這麽動聽,我不是你們天族的名門閨秀,我聽不懂。你這這番話在我看來,就是想告訴我,你現在剛剛才睡了我沒幾天,你不甘心。你還想多睡上幾次,直到你睡夠了,睡飽了,你才會考慮將我從這裏放出去!”

華胥素來就知道我說話很直接,很見血,很傷人。但是,他在如何做足了心裏準備,也還是抗不住我這殘暴的語言攻擊,也許他是心痛了,也許他是太委屈了,只見他緊緊的咬著牙關,咬得唇齒都滲出了血來。

看著他唇角流出猩紅的鮮血,我竟然……心痛了!

我顫抖著手去幫他擦掉唇角的血,事到如今我為什麽還會為了他而心痛?!他如此欺我誆我,我為何還會為了他而心痛?!難道我真的……愛上他了?

華胥見我親近他,趁機一把抓住我的手,放到唇邊親吻著:“靈樞,夠了,我們彼此早已心心相惜,你不要在折磨你自己了。是我不好,是我委屈了你……可是我真的放不下你……”

我將頭靠著華胥的上,不哭也不鬧:“我累了,我真的累了。原來愛一人,這麽辛苦,會哭,心還會痛……從前我不懂愛,活得逍遙自在。即便是我前世侍奉在紫霄‘君上’左右,我平平淡淡的活著,我也過得開心。你到底為什麽要愛上我,到底為什麽要招惹我,你前世難道是我的冤家嗎,你是專門來折磨我的嗎……”

華胥聽到我提及前世,變得不再淡定了。

他蒼白的手,骨節分明,頗有力道的捏著我的下巴:“靈樞,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如他?不要是想回到他的身邊?”

我不屑的冷笑一聲,實話實說了:“他是冥界之主,你是好歹也是天界之主,何苦貶低自己。我倒也沒覺得你哪裏不如他,特別是自私的程度……”

華胥一雙英挺的劍眉壓得很低,黑瞳裏幾乎要蹦出了火星來。

我看到華胥瞪著我,我也好不示弱的瞪回去:“怎麽?我有說錯嗎?他也想要我,但是他卻不是強占我。他告訴我,只要我願意,隨時都可以回到他的身邊。他跟你不一樣,他瀟灑大度,拿得起放得下……”

華胥這次憤怒了。我想,我終於觸到了他的底線。

華胥不知道使得的是什麽法術,竟然從我隨便藏物的結界裏逼出了紫霄給我的那管翠笛,他一把抓住翠笛,“啪”的一聲,翠笛幹凈利落的從中折斷了。

我心中不免嘆息,如此就失去了好好的一個可以制衡鬼兵的機會。不過,按照現在這個情況,我逃出蓮泉宮也不知是何年月了,未來的這個惋惜,簡直不值得一提。

華胥好像捏斷了翠笛不是很過癮,還要來捏我的下巴,一副既想用力,又怕我疼的樣子:“靈樞,你休想再回到他的身邊。如果,你現在還不是我的女人,或許我會放你走。可是,既然我們現在已是夫妻,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走的。這些日子以來,我們在這裏翻雨覆雨,雖然第一次是我強迫你,但是後來,哪一次你不是主動?你忘了我可沒忘,你早就已經接納我了。”

我冷笑一聲,暗自腹誹道,如此,華胥又找到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,來囚禁我。

我冷哼道:“你們天族究竟有哪一條規定了只要占了姑娘家的清白,就可以夫君自居,無休止的占下去。你們天族不是最講禮儀廉恥的嗎?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廉恥?”

華胥被我堵得無話可說。

我重重的閉上眼,長嘆一口氣:“你走,在我眼前消失,我不想再見你了。”

華胥咬牙道:“為了他嗎?”

我沒看他的辨清,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:“為了我自己!”

他哽咽著有些顫抖:“你是我的妻子……”

我靠著我微薄的魔力,在手中化出了一柄羽刃,由於我現在魔力太弱,化出來的羽刃竟如繡花針一般的纖細,讓我十分的難堪。

我將羽刃抵在喉頭上:“你要是再碰我,我就再死一次好了,反正我不想見你。你不是想天天見著我嗎,既然你不肯放我出去,那我就不出去了,我在這裏再躺上一千年,讓你看個夠。”

華胥立即抓住了我的羽刃,毫不遲疑的像折斷那管翠笛一般,也將我手中的羽刃捏了個粉碎。

同時,我手掌上濺出的血也飆了我一臉。

我討厭血的味道。

華胥難過的說:“靈樞,你不想讓我碰你,我不碰你便是。你千萬不要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來,我會心疼。”

我不想在與他多說,多說無益。

華胥將我放在床上,細細的為我擦拭著臉上的血跡,然後幫我蓋上被子,就出去了。

我睜開了眼睛,最後看了一眼他的背影,對他說了一句:“如果你不放我出去,我不會在見你,也不會讓你再碰我。”

就這樣,我在蓮泉宮又過了五天。這五天裏,沒了華胥來折騰我,我便日日打坐,修習我魔族最上乘的心法,雖然收到了龍脈的制約,但是還頗有一些成效。

凰令和禦魔戒都試過了,但是,都沒能召喚出一個魔類來。我隱約能感覺到,自從上次紫霄闖進蓮泉宮一次之後,華胥似乎將蓮泉宮的結界給換了,也許是用了神帝印,這個結界嚴嚴實實,我就連結界外的一絲波動都感覺不到。

於是,這五天,我絲毫不敢懈怠的,日日都打坐練功,利用禦魔戒的力量修持著我魔族的上層心法,抵禦著龍族的龍息。

我沒日沒夜的入定修煉,華胥也一直沒來打擾過我,直到這天晚上,我被一陣悠揚的琴聲打擾了清靜。

這鏗鏘而悠揚的琴聲,卻透著一股纏綿和哀怨,弦動著心。

能在蓮泉宮彈琴的人,除了華胥,不做他想。

我禁不住那扣人心弦的琴聲的牽引,我情不自禁的走到窗欞的邊上,透過陵花窗向外望去,卻只看到蓮泉池邊一個清冷背影,坐在月光下彈琴。他一身清雋的白衣勝雪,融在銀色的月光裏,分不出哪裏是月光,哪裏是白衣。

白澤曾經跟我誇讚過,說華胥的琴音能讓芙蕖香蘭泣露,能讓空山凝雲不流,他那雙修長優雅的手,天生就是彈琴的。

千年前,我們還在太雍宮一起進學的時候,每次輪到我彈琴,我要麽逃課,要麽就是幹脆把琴弦撥斷,頂著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去包紮,我還真的沒聽過華胥彈琴。

如今一聽,他的琴聲真的是很動人的。

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個心弦,總會有一個旋律能夠撥動你的心弦,讓你產生共鳴。

我素來不愛聽這哀婉的曲調,可是,如今這纏綿愁苦的音律竟然絲絲都入了我的耳朵,讓我不由得心中無限惆悵,他的琴聲流露著哀傷。

晶瑩的淚珠從我的臉頰上滑落,融進了銀色的月光裏。

我忽然有些沖動,想沖出去,緊緊的抱住他,叫他不要難過。

我強忍著著這個沖動,死死的咬著唇瓣,直到咬出了一絲血的滋味,我才總算是忍住了。

我松了一口氣。只要堅持下去,華胥總會放我出去的。就算他將我囚禁在這裏,只要我不見他,那他囚禁我,也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。

這一夜,我即無法入睡,也無法打坐修煉,因為華胥在蓮泉池邊上彈了整整一夜的琴。那琴聲在我的耳邊回蕩著,就像我們那些我們一起纏綿的夜,他溫柔的在我的耳邊說著動情的情話,讓我的心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。

好不容易熬過了這一夜,第二天我又睡了一整天。

沒有了那琴音的幹擾,我即便是躺著睡覺的時候都在修持魔道心咒,於是,睡了一陣天下來,我精神頗豐,漸漸的能稍微與龍脈的氣息相抗衡了。

細想自己和華胥荒唐的事情,心中不免憤懣,男色果然誤事。

這天

晚上,華胥終於還是忍不住,敲響了我的門。

那時候我正在床上打坐,隱約感到華胥的仙澤來到我的門前,然後我就聽到了敲門聲,我就睜開了眼睛,凜聲道:“你可是來放我出去的?如果不是,我不會見你。”

華胥沒有回答我,而是一聲一聲的繼續敲著門。

透著月光,我發現他有些不對勁,因為他已經站不穩了,他是貼著門在敲我的門。

我心頭飄過一個念頭,華胥該不會又將自己弄傷了,來我這裏演出苦肉計吧。我既然已經上過他的一次當,不會再上第二次了!

我不為所動的繼續閉著眼睛打坐,由他敲。

只聽見,他那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弱了,直到最後漸漸的沒了聲音,然後他就轟的一聲倒在我的門外。

聽到他倒地的聲音,我這才驀地驚醒。看樣子不像是演戲,我立即跳下床,朝著們奔了過去。---題外話---親們,沒有沒月票啊~求月票,O(∩_∩)O哈!

☆、夫人,你真的好美……【144】

我一打開門,果然,見華胥挨著門扉倒在地上,一身的酒氣。他半睜半閉著一雙醉意闌珊的眼睛,默默的望著夜空裏的明月。

華胥的眼眸長得十分淩厲漂亮,有一種自然而然的莊嚴威儀,即便是此刻倒在地上,我也沒覺著他有絲毫狼狽的模樣。

此時,他沈沈的目光,似乎有些幾分頹廢和愴然,看得我不禁倒抽一口涼氣死。

我冷冷的瞟著他:“喝酒了是吧,你以為這樣醉醺醺的倒在門口,我就會讓你進來嗎?休想!”

說完,我沒好氣的“砰”地一聲將房門關上了,氣沖沖的折了回來。

剛坐到床上準備繼續打坐,我忽然轉念一想。華胥現在喝醉了,那就是他的結界最弱的時候。我何不趁此機會硬闖一闖,說不定能破了他的結界。

因為若是平時,華胥清醒的時候,他做的結界要是有異動,他是馬上就會知道的,立即就能趕來阻止我。就像紫霄上次來蓮泉宮,剛剛見到我,沒說上幾句話華胥就趕過來阻止我和紫霄私奔。

我眼前一亮!現在是個難得的好機會,今晚拼盡全力我也要破了這結界。

我再次打開門,又漠然的瞟了一眼華胥,他此時已經將眼睛閉上了,昏昏沈沈的睡著,性感的薄唇微微的扯動著,似乎在自言自語的喚著些什麽,看來已經完全失去意識了竟。

我心下一喜,真是天助我也!

我立即化出了倚天大刀,朝著天空的結界回去,刀光幻化成巨大的刃影一下又一下的劈向蓮泉宮天空的結界。

可惜,我的七禽五火扇被華胥給搶走了,不然,我的火扇子破結界,威力更大。

我用倚天大刀劈了半天,蓮泉宮上頭的結界終於破出了一點點裂痕。

可是我還沒來得高興呢,忽然身後一直昏迷不醒的華胥悶哼一聲嘔了一口血出來。

我疑惑的往身後看了一眼,華胥吐出來的血是鮮紅的,可見不是中毒。可是他身上處處完好,也沒見哪裏傷者。

此處是龍族龍脈之地,就算他重傷只要在這裏待著,總是不礙事的。

如此一想,我就轉過身來,接著劈開結界了。

可是我漸漸的發現,隨著結界越來越破,華胥吐血也吐得越厲害,我猛然間醒悟過來,破了這個結界,華胥也會受傷。

華胥被我這般折騰之後,血吐得也差不多了,漸漸的清醒過來了,他看到我在破結界,深情哀漠:“靈樞,你要想從這裏出去,殺了我就可以了,我是不會還手的。這結界破碎的時刻,我就會死。不過,能死在你的手裏,我也甘之如飴。”

又用死來要挾我!

我大步走到他的面前,一把揪住他的衣襟,憤怒的揪起倒在地上的他:“你當真以為我不敢,是嗎?!”

華胥擡起一雙深沈的黑眸深深的鎖著我:“靈樞,你當真這麽無情是麽?你心裏可曾有我?你愛過我嗎?”

我一把將華胥丟在開:“你現在休想在對我用苦肉計!我根本不相信你會死,你這麽迷戀我,你舍得讓自己去死嗎?”

說完,我提著倚天大刀,繼續砍結界,可是手上的力道卻是怎麽也使不上來了。華胥說,這結界是和他的命綁在一起的。我不信,可是又不敢不信。

說到底,我還是舍不得他死。

身後的華胥木然哀傷的望著我,呆了一會兒,然後立即飛上來,從身後一把將我緊緊的抱住:“我好想你,我真的好想你,再給我一次……你讓我去死都可以……”

他周身的酒氣熏得我的頭有些暈乎,我還沒回過神來,身上一涼,我那一身穿的好好的衣裳……不見了!

華胥竟然施了法術來除掉了我身上的衣服!

這讓我惱羞成怒的:“你這個混蛋,你放開我!”

他就像沒聽到我的哭罵聲,輾轉的啃咬著,熟稔的撫摸著……

這一夜我被他強抱過之後,我就覺得自己已經徹底的淪落成一個可以由他肆意玩弄的破娃娃了。

也許,他怕我性子太烈,真的會自盡,所以他在左愛的時候順便也封住了我的神魔之力,也封住了我全身上下所有的經脈,我動彈不得,就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。這樣一來,我就真的成了一只擺在床上的美麗娃娃。

第二天早上,他一身天君白袍,明黃色金絲繡著金龍騰雲,襯得他俊美無儔的容顏無比的威儀莊嚴,這樣一個心系蒼生,德高望重,三界景仰的天君的形象,我怎麽都無法和床榻上強迫我雲雨的男人聯系起來。

華胥穿好上朝的龍袍之後,就坐在我床邊,用修長的手輕輕的撩開我沾在唇邊的發絲,似珍惜也似愛憐的順了順我的長發,一頭青絲從枕邊垂墜及地,蜿蜒似溪流,淩亂而妖嬈。

他的眼眸中似一般迷醉:“夫人,你真的好美……”

我憤怒的瞪著他,看到他神清氣爽,心意饜足的樣子……我心裏就來火!

我狠狠的瞪著他,卻無力的說:“你昨晚不是說,和我做完了你就心甘情願的去死嗎?你怎麽現在還不去死啊?”

華胥順著我的發絲的手一僵,嘴角抽了抽,目光閃爍:“我昨晚喝多了,實在是思念你,控制不住自己……我以後不會這樣了。”

我漠然的閉上眼睛,夠了,我不想再說話了,什麽也不想再說了。

華胥幫我調整了個舒服一些的姿勢,然後將薄錦被蓋在我的身上。

他附在我的耳邊對我說:“靈樞,我今天會早一些過來看你。”

說完,他在我的額頭上印下一吻,然後就走了。

我就這麽在床上躺了一會兒,忽然感到有人進了蓮泉宮。

我現在神力魔力都被封了,已然感知不出來的人是誰。想到此時我在床上如此不堪,不由得心中羞愧。

忽然聽到來人小聲的尋覓著:“有人嗎?老大,你在不在啊?”

我的心頭猛地一震,居然是白澤,我想喚他,可是我能發出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,他聽不到。

只聽見白澤的腳步聲在我的寢殿門口晃過,就好像沒有看見蓮泉宮的寢殿一樣,根本沒有想往裏面走。

我心中很是著急!

估計這座寢殿也被華胥設下了幻術結界,所以白澤才看不到。

眼看著白澤喚著尋著,就要遠離了,我心中很急。

華胥曾經告訴過我,我的鳳凰血可以破幻術,我心急如焚的掃了一眼寢殿內,沒有任何一樣可以傷人的利器,華胥怕我自盡,就連玉枕都換成軟綿綿的繡花枕。大殿裏的桌椅板凳也一並撤走了。

如今這整個寢殿,如果還有什麽東西是硬的話,就只有墻壁、地板、和身下的這張龍榻了。

我要用頭撞墻,距離太遠,於是,我決定用頭撞床榻。

我掙紮著將上半身撐起來,然後任憑自己的身體倒下去,我的頭重重的砸到了床頭的護欄上,我的額角瞬間紅腫青紫。

撞一下沒成功,我有試著在同一個地方上裝了三下,這才把頭皮撞破了。

嫣紅的鮮血從我的額角上流淌下來。

見了鳳凰血的血光,寢殿的幻術瞬間被破除了。

然後,我就聽到白澤一聲驚呼:“這裏居然有隱形的幻術結界?!”

一陣奔跑的腳步聲,朝著我的寢殿而來。

“轟”的一聲,殿門被推開了,白澤呆呆的站在寢殿的門口,滿殿彌漫著歡愛的氣息讓他面紅耳赤。

當白澤看在躺在床上的我之後,他的臉紅得都快滴血了,更是驚詫不已,當他想明白的時候,他眼眶瞬紅紅的:“老大……”

我羞澀的比過頭去,吃力的說道:“你不要過來,我現在渾身都動不了,我走不能下床,我也沒穿衣服……你站在那裏就好了……你說什麽我能聽得到……”

白澤立即轉過身去背對著我,雖然我蓋著薄薄的錦被,但是他依舊看得出我現在身無片縷。

白澤帶著一絲悲憤,喉頭哽咽著說:“陛下他怎麽能這樣對你,你可是堂堂的魔族尊神,昔日是何等的英姿颯爽,風采逼人!今天見到你這幅模樣,著實讓人心寒……”

我心頭自嘲的一笑,我的心更寒。

我問白澤:“你是什麽找到這裏的?”

☆、乖,把藥喝了【145】

白澤幹脆背對著我在地上打坐,道:“我得知你在魔族失蹤了之後,就日夜蔔卦想算出你的下落。有跡象顯示你可能在十八重天的蓮泉宮裏,所以,我就來了。”

我問道:“華胥可知道?”

白澤緊緊的咬著唇道:“陛下不知。死”

我有些擔憂:“白澤,蓮泉宮的這個結界和幻術都是華胥設下的。我不知道你是怎麽進來的,但是,此時恐怕他已經發現了。你必須趕緊離開!”

白澤那清秀的背影瞬間挺了挺直,頗為驕傲到:“放心,我親眼看到陛下上了朝,這才借口急病離開的。就算他發現了,他也無法離開眾位仙卿的朝堂。若論起八卦奇門之術,你和陛下可都要對我望其項背。再完美的結界都有缺口,這天下可沒有我白澤破解不了的結界。

我暗自腹誹,那剛剛的幻術結界你怎麽就看不破呢,還需我撞破頭去幫你。

白澤嘚瑟完了之後,馬上就又垂下了腦袋,頗為難為情的問我道:“老大,你可要……帶你一起走?”

我黯然垂下雙眸:“你帶不走的,你根本打不過他。原本我是有能力與他一站,但是,我在龍脈之地被龍息制衡,魔力被消磨了將近一個月,而且周身的魔力和神力都被華胥封印了。你將我帶出去,可能我們還沒走出南天門就又被他抓回來了。”

白澤慌忙道:“那怎麽辦?我通知魔族來救你?竟”

我依舊嘆氣:“我現在周身都被封印了,打不開隨身的儲物結界,給不了你任何信物,魔族又憑什麽信你。”

白澤急了:“那怎麽辦?”

我沈思的片刻,對白澤說:“你去幫我找紫霄,告訴他,我想見他,但是,我的翠笛被折斷了,沒有辦法吹奏‘風信曲’。”

白澤點頭答應,但是又迷茫道:“可是沒有信物,他會信我嗎?”

我堅定的點點頭:“你也知道我和紫霄前世就認識了。這‘風信曲’是前世他自己譜曲的,除了我,沒有人聽過。你這樣一說他就會明白了。好了,你快離開吧,在耽擱時辰,華胥就會發現的。”

白澤背對著我站了起來:“好,我這就去,老大,你在忍耐些日子。”

就在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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